日内瓦印记:Franck Muller在接受采访时显得霸气外露,让你感觉任何一个品牌交到他手里,他都能将它做大做强大众和小众,强势和弱势,多数和少数,都是相对的。和巴塞尔表展相比,只有18个牌子的SIHH无疑是小众的,但在势单力薄的GTE面前它就成了大众。作 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运动表品牌,豪雅在巴塞尔的表现无疑是强势的,但到了日内瓦这边就转为了弱势,甚至去SIHH展馆门口接个人都要被刁难。在我采访过的 表坛大佬中,说话拐弯抹角、避重就轻的无疑占了多数,但也有少数快人快语的,尤其是经历了日内瓦赌船上的狂欢夜和一连数天的刨根问底……现在,就让我们听 听这些来自日内瓦少数派的声音。

关于日内瓦印记

日内瓦印记的新标准虽然还没有完全落实到产品上,但是作为日内瓦高级钟表业的一个地标性概念,日内瓦印记的新标准还是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在采访中,我听到了正面和负面两种评价。

FranckMuller:我没看出新标准有什么明显的改变。我认为现在还在强调日内瓦印记是很愚蠢的,因为它从诞生到现在已经100 多年了,和我们现在采用的技术和机械水平已经完全脱节了,标榜日内瓦印记主要是为了宣传。Christian Selmoni(江诗丹顿产品开发部总监):日内瓦印记的新标准主要是对手表机芯以外的部分提出了严格的要求,追求精益求精。在这些方面江诗丹顿一直做得 很好,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改进的地方,所以我们会尽快将全部产品纳入新的认证标准体系。

Giulio Papi:我认为日内瓦印记更多的是一种地方保护和市场宣传的策略,你不能否认爱彼机芯的品质要普遍高于日内瓦印记的标准,但是按照它的认证要求,只有日内瓦地区的工厂生产的机芯才有资格,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当然就无法获得认证。

Franck Muller在接受采访时显得霸气外露,让你感觉任何一个品牌交到他手里,他都能将它做大做强。

关于新产品

产品方面的问题主要是针对万宝龙的千分之一秒计时和Franck Muller的GAGA 长动力陀飞轮,Demetrio Cabiddu 和Frank Muller 两位大师无疑是解答疑问非常适合的人选。Demetrio Cabiddu(万宝龙美耐华表厂技术总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万宝龙和豪雅都做了千分之一秒的计时表,但我们并不是有意要和豪雅竞争。我们开始研发 这款产品的时候是在2002 年,当时是想做百分之一秒,后来又觉得百分之一秒没挑战,因为美耐华在1936 年的时候就做过了,当时采用的是单摆轮系统,所以能量消耗得很快,这也让我们意识到了高摆频的优势和弊端。后来我们就将目标一步步提高到了千分之一秒。”

“万宝龙的时间书写者II 千分之一秒计时表,采用的是双摆轮的系统。双摆轮在瑞士钟表行业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你的表情好像很惊讶,你可以到拉绍德封的博物馆去看看,双摆轮这 种情况,有一个摆轮小一个摆轮大的,有两个摆轮一样大的,在两百年多年前就已经出现了,当时计时表正处在萌芽状态,所以要用双摆轮,控制两套不同的时间显 示——你现在不能说它就是某一个品牌发明的。”

“在研制这款表时,我们意识到,利用现有的途径,我们是不可能实现千分之一秒的。在这种背景下,我们就必须采取其他的途径,于是就有了我要向你演示的这种 方法。它与豪雅的千分之一秒有两个本质的区别,首先,豪雅采用的方法是给摆轮加速,使它的频率(事实上只有游丝而没有摆轮了)提高到了千分之一秒,而我们 做不到那么快,我们是将一个大摆轮和一个小摆轮结合起来,小摆轮的摆频是M360000 次/小时,也就是百分之一秒,由它控制整个机芯;再就是我们的计时显示方式不同,我们有两根指针,在计时状态下只有百分之一秒指针在旋转,当按下停止键后,千 分之一秒指针才弹出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实现千分之一秒指示,而豪雅只有一根指针。”

非常后,他又向我再次重申:“我们做这款表,是对我们自身的一种挑战,而不是要挑战别的竞争对手。豪雅的摆轮的速度要比我们快得多,但我们用另外一种方法达 到了千分之一秒,这应该叫条条大路通罗马。”Franck Muller:“Giga Tourbillon 是一个十分强力的系列,它就像是一级方程式的法拉利赛车,而市面上其他的陀飞轮表只是普通的法拉利,它们从外观到引擎都完全不一样,而不只是改进的问题。去年由于时间仓促,我们只来得及做一款Giga Tourbillon(它有很多部件需要人用手工去做),但是市场反映很好,所以今年我们推出了一系列的Giga Tourbillon,包括圆形表壳的,还有酒桶形不镂空的,这将成为我们的又一个主打系列,我们会在今后几年不断对它进行强化。”

Franck Muller:“Giga Tourbillon 是一个十分强力的系列,它就像是一级方程式的法拉利赛车,而市面上其他的陀飞轮表只是普通的法拉利,它们从外观到引擎都完全不一样,而不只是改进的问题。去年由于时间仓促,我们只来得及做一款Giga Tourbillon(它有很多部件需要人用手工去做),但是市场反映很好,所以今年我们推出了一系列的Giga Tourbillon,包括圆形表壳的,还有酒桶形不镂空的,这将成为我们的又一个主打系列,我们会在今后几年不断对它进行强化。”

我们对万宝龙美耐华表厂技术总监Demetrio Cabiddu早已不陌生,他早就过了我们中国人的退休年龄,在SIHH期间,他坚持每天从早到晚接受媒体专访,像介绍自己的孩子一样为我们展示历时10年打造的“万宝龙时间书写者II双摆轮千分之一秒计时表”。

万宝龙时间书写者II双摆轮千分之一秒计时表,能看到表盘7点位和10点位的大小两个摆轮,以及12点位的千分之一秒计时针,在计时状态下只有百分之一秒指针在旋转,当按下停止键后,千分之一秒指针才弹出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实现千分之一秒指示。

相信读者对APRP的大脑Giulio Papi也不会感到陌生,之前几年我在巴塞尔表展上采访过Papi,在日内瓦还是头一次,也是非常轻松的一次,无论是他的英文发音、充满邪气的笑容还是说出来的话,都不负Papi的表坛鬼才之名。

这是今年Papi为爱彼做的皇家橡树超薄陀飞轮限量表,以纪念爱彼皇家橡树系列诞生40周年。

关于经济危机

今年的日内瓦表展是在全世界的经济前景不明朗的大环境下召开的,虽然多数企业没有表现出悲观,但是谈业绩谈增长的品牌明显少了,有人在接受采访时明确表示不回答和经济危机有关的问题。

Franck Muller:“所有的不景气都是周期性的,经济也是这样,做生意也是这样,如果你的公司很稳固,即使有危机也能从容应对。而且这也是一个机会,可以趁经 济形势不好,其他企业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做好自己的产品,占领市场……对于我来说,唯一的危机或者说挑战,就是如何让Franck Muller一直在机械表制造领域保持领先。”

Giulio Papi:“现在的经济形势确实不太好,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只能提前做一些心理准备,好在APRP 的整体规模比较小,不会有太大风险……另外我还观察到一个特别的现象,由于经济危机,好像很多产品的生命周期都缩短了,迫使人不断地研发新产品。在爱彼方 面,因为爱彼是家族企业,在市场宣传方面做的工作一直比较少,如果当时多做一些宣传的话,现在可能就会更从容。”

Demetrio Cabiddu:“我主要是负责产品和技术,运营方面的问题不用我操心。不过在我看来,就比如说我们从2002 年开始设计的这款千分之一秒计时表,直到今天我们才把表做好,从制作这款表的技术和工艺流程来讲,我们没有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如果公众对我们的技术感到 满意的话,他们会购买我们的产品,这就是我们克服危机的方式。当然我也要感谢万宝龙和历峰集团对我们的支持,没有它们,这么长的周期我们很难坚持下来。”

Massimo Macaluso(尚维沙及Sowind表厂总经理) :“我们的市场比较分散,在美国、日本和俄罗斯市场,运动表销得好,而经典系列主要在中国内地和中国香港这边。经济不景气对欧洲市场影响比较大,但更多的 是对高端品牌,而且三年前的经济已经在走下坡路,所以现在就没那么明显。”“另外”,他又补充道:“你知道欧洲有不少国家正在换届选举,他们国家的人现在 非常关心的是新总理上台后他们要交多少税,而不是买什么表。”

江诗丹顿产品开发部总监Christian Selmoni,负责江诗丹顿所有产品从理念到制造到推出的全过程,采访时他表现得一丝不苟。

关于创新

今年日内瓦表展的主题就是创新:技术创新、功能创新、材质创新、设计创新,甚至连价格都跟着创新。自古以来都是慢节奏的钟表行业是不是一定要在各种创新中快起来?听听Franck Muller 和Papi 他们这些过来人是怎么说的吧。

Giulio Papi:“对于手表的功能尤其是复杂功能,我个人倒不是以实用或不实用来区分的。我觉得有些功能,比如万年历,它到今天仍旧有实际的功用;再比如说像三问功能,当时发明三问的时候是因为没有电,想要知道时间就只能靠听,但是对于今天的人来说它已经没有太多用处了,于是三问表就成为了一个高超制表技艺的象征。同样 的情况也适用于计时表,它已经成为了一种运动的象征。对于爱彼和我个人来说,我们不仅想要做那些‘有用’的表,也不会介意去开发那些具有象征意义的表,只 要能挑战制表的工艺和功能的极限就行。”

“这几年新产品更新换代的速度在明显加快,以前我可以用6 至8 年去开发一款新机芯,开发出来之后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非常受欢迎,但现在的周期缩短了,循环的速度加快了,我必须每2 至3 年就得有一个创新,否则就面临着被市场淘汰。”

Franck Muller:“和20 年前相比,现在的钟表业的竞争要激烈得多,节奏也要快得多。当年我发明一些复杂功能表的时候,很多工作还都是靠手工完成的,有些表只有我一个人能做。现在 因为技术提高了,入门的门槛低了,以前只有我一个人能做的表现在人人都能做了,而且做得更快、更准,你就得不断拿出新东西。”

Demetrio Cabiddu:“用机器生产手表要比手工快很多,我做过计算,手工10 个小时做的,机器1 个小时就做完了,做相同的产品,前者需要付10 个小时的工资,后者只需要付1 个,当然,这些机器非常非常贵……现在非常令我感到疑惑的是,我注意有很多品牌(没指具体是哪些)用相同方法生产出来的产品,彼此间价格差距很大,我不理解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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